君空闌茫然的搖搖頭。
君夙折遞給他三炷香:“是你父親!”
“……我父親?”君空闌大吃一驚,手里的香險(xiǎn)些掐斷了。
他的記憶中,只有一個瘋瘋癲癲的母親,還有父親的那一個棺材。
“阿爹,你,你為什么要在這個地方,偷偷摸摸的……拜祭我父親?”
“禁心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君夙折突然轉(zhuǎn)移了話題。
君空闌吃了一驚,但還是老實(shí)回答:“我,我也不清楚,就是,就是有一團(tuán)光,進(jìn)到了我的身體里,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
“那是國運(yùn),帝王之相的國運(yùn),”君夙折走到君空闌身邊,半跪在他的面前:“知道你為什么能打開魔方嗎?”
君空闌恍然又慌張的搖搖頭。
君夙折指了指定位:“因?yàn)樯厦孢@個領(lǐng)位的主人,是前太子!”
“……前,太子?”君空闌被這個消息震的有些蒙圈。
他突然想到了母親留給自己的那個哨子。
當(dāng)時,孔老夫子在看到哨子的時候,還笑著和他說了一句話。
他說:“小侯爺還真的是疼你呀,這個風(fēng)哨是太子之物,他與太子情深意重,如今能將太子的東西送給你,想必是對你真的視若己出?!?
君空闌當(dāng)時還覺得奇怪,還以為是恩師認(rèn)錯了東西。
如今想來,這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阿爹,我,我父親他……”
“你母親臨終之前,一再叮囑于我,要我好好的保護(hù)你,不能泄露你的身份,也不要將你牽扯到朝堂的波詭云譎之中,可是如今……你身負(fù)國運(yùn),那就是未來的天子,已經(jīng)不是我能控制的了。”
“……”
君空闌想到了那些金光,也想到了小白貴妃臨死時候的那個瘋狂。
她死命的想要這些金光,想要逆天改命。
一瞬間,他急哭了:“那,阿爹,我,我把這些東西給你,好不好?我不要什么國運(yùn),我不要做什么天子……”
“君空闌!”君夙折突然提高了聲音,掐住他的下巴,指向太子靈位:“當(dāng)著你爹的面,你大聲的把你剛才所說的這些話再重復(fù)一遍,告訴他你的決定!”
“我……”
“但是在你說這些話之前,我要警告你,”君夙折的手指越掐越緊,絲毫不留情:“男子漢大丈夫,生來就要頂天立地,承受命運(yùn)!不管是我還是你親爹,都不希望看到一個懦弱的兒子。”
他猛然將君空闌甩到地上,起身拂袖:“現(xiàn)在你告訴我,你的決定是什么?!”
君空闌跪在地上,小小的身子像個刺猬一樣縮成一團(tuán)。
他不想要這狗屁國運(yùn)。
或許對于別人來說,這是潑天的富貴。
但是他不想要。
他只想陪在爹娘身邊。
但是……
他顫巍巍的抬起頭,看著君夙折的背影,知道他在生氣,氣自己的懦弱不爭。
“阿,阿爹,我不是膽小害怕,我,我是……”
“那就拿起你的勇氣,承擔(dān)屬于你的命運(yùn)!”君夙折斂下瞳色:“今天讓你來這里,是還有一件事情要告知于你,我與你阿娘商量過了,我們前往寒汀城,但你要留在京城?!?
“……什么?”君空闌慌了,驚駭抬頭:“爹,你說什么?你和娘不要我了嗎?”
“你是未來的國運(yùn)之子,怎么能和我們屈居在寒汀城那樣的小地方呢!你只有留在京城,留在陛下身邊,才能有未來的功勛……君空闌,記住了,天子注定孤獨(dú),這是你的命數(shù)!”
君空闌是要承繼國運(yùn)的。
那他就要名正順的得到皇權(quán)!
“你是純正的皇子血脈,假以時日,你能再立功勛的話,他日接管這帝王之位就名正順了!”
君夙折在得知君空闌得到國運(yùn)傳承的時候,就想到要為他的未來謀劃好一切。
他要將君空闌推到朝前,那他就必須退居幕后。
因?yàn)橹挥羞@樣,陛下才不會注意到君空闌的鋒芒,不會再忌諱君家的人脈權(quán)勢,君空闌才會有更大的發(fā)展空間。
所以,他在禁地和顧颯魏遼簡單的商量之后,就決定利用趙子佑除掉他的心,做了這個自我卸甲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