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呼延釗,沈顏辭連忙行了行禮。
呼延釗卻狐疑了一瞬:“顏辭兄,你這是怎么了?”
“哦,方才回來不小心起了風疹,如今面上實在難看,而且也不能再見風,所以便用帷幔擋了起來。呼延公子忽然到訪,可是我要的盅蟲已經有眉目了?!”
“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區區幾只盅蟲,我自然要盡早替你湊齊了,只是其中有一只有些特殊。”
“特殊?”
沈顏辭故作不解,隔著斗笠殷切的看向了呼延釗道:“當初師父他老人家只交待了要這幾只盅蟲,可沒說別的,可是出了什么問題?!”
“倒不是有問題,只是其中一種盅蟲,只有苗疆的盅蟲氏族烈陽家才有。可烈陽家的家主有要求,說如果顏辭兄想要這只蠱蟲的話,就必須親自去烈陽家,與他見上一面。我因怕顏辭兄著急,所以便特地趕過來,盡早同你說一聲。先說明,我與烈陽家,不過泛泛之交,因做的大多都是苗藥生意,所以一向也井水不犯河水,再加上我們背后支持的是不同的皇子,很自然,我們便有些競爭的意思。所以對方究竟會不會賣你盅蟲,我實在沒有把握。”
“無妨,呼延公子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對我幫助很大了。您放心,我這就收拾一下,隨你出門。”
“不必了,其實對方也沒有約得這么急,只是說了有這個意思,如果你也愿意,那我就找個時間安排,讓你們趁早見面。至于你要的那些藥材,也還需要兩三天的時間準備。到時候,我便一并處理了便是。”
“行,那就有勞了。”
沈顏辭也不想表現得太過殷切,反而引起了旁人的注意。
直到把呼延釗送走后,幾人才回了房間,重新商議。
偏巧這時,拓跋玉容卻跑了過來。
頭腦一向簡單的她,竟破天荒的跑了過來,向沈顏辭等人發出警告:“本公主不管你們在耍什么幺蛾子,可本公主要警告你們的是,呼延釗絕不像他表現的那么簡單,你們可千萬別著了他的道,最后賠了夫人又折兵。”
“公主,我很好奇,身為苗疆人,你為什么要幫我們?”
因為拓跋玉容的示好,沈顏辭等人反而引起了懷疑。
拓跋玉容倒是無所謂,滿臉的坦蕩。
“我說是苗疆的公主,可從小卻過得連狗都不如,要不是我自己聰明,拜了一個蠱師為師,學得了一身蠱毒術,恐怕我早就死在吃人不吐骨頭的王宮了。當初害了我母妃還有苗家的,呼延家跟烈陽家全都脫不了干系,所以仇人的敵人,便是盟友。更何況,我還要靠你的血玉寒蟬解除體內的劇毒,我可不想你這么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