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武學(xué),果然讓人害怕?!?
闊可敵厥鹿在看到那個長衫男子朝著他掠來的時候,向后大步退去。
當(dāng)楊悲掠上高墻的那一瞬,從兩側(cè)各有一張大網(wǎng)朝著他撒過來,楊悲隨手一旋掌中引運,明明只是一招而已,那兩張大網(wǎng)卻片片碎落。
不只是網(wǎng),持網(wǎng)的那幾名黑武武士也被這一劍所殺。
楊悲眼見著那名黑武世子退入皇宮,他腳下一點就追了過去。
又掠過一面高墻,人才過去的瞬間,兩把刀迎面而來。
兩把不一樣的刀。
從中原學(xué)去的陌刀。
八名黑武軍中的頂尖高手已經(jīng)在這里等著了,可見闊可敵厥鹿有多狡猾。
在皇宮大殿前邊的臺階上,闊可敵厥鹿停下來。
“看來今天最大的收獲,不是死了那么多劍門大劍師。”
闊可敵厥鹿笑道:“你應(yīng)該就是中原武學(xué)最頂尖的高手了,你死在這里,意義比劍門損失慘重還要大些,畢竟你這樣的人若潛入黑武防不勝防?!?
他說話的時候,八名陌刀高手已經(jīng)形成合圍。
就算是一只飛鳥突然從墻頭外邊掠過來,也避不開這迎面而來的兩刀,可飛鳥,又怎么及的上人類至強的武者?
避開兩刀的楊悲還借力加速,準(zhǔn)備掠過那八名刀客繼續(xù)追殺闊可敵厥鹿。
可他終究還是被阻止下來,因為在大殿臺階上,闊可敵厥鹿的身前,還有兩排射術(shù)最為精準(zhǔn)的黑武箭士。
數(shù)十支箭將楊悲的前路封死,楊悲不得不退后的時候被八名陌刀武士圍住。
楊悲看了看闊可敵厥鹿,很平靜的說道:“第一,我不是中原最頂尖的武者,第二,就算我不是,你安排攔我的人依然攔不住?!?
被輕視的黑武人一刀落下,楊悲側(cè)身避開,那刀劈在地上堅固厚重的條石上,直接將條石斬斷。
第二刀橫掃而來,楊悲旋轉(zhuǎn)著把刀鋒讓過去,那陌刀將楊悲身邊的影壁劈落了一角,那一角也有數(shù)百斤。
第三刀來的時候楊悲已經(jīng)轉(zhuǎn)至一棵合抱粗的大樹后邊,可第三刀就把這棵巨木直接攔腰斬斷。
這八個人的力量,可能每一個都在千斤之上。
而且這八個人顯然早就在一起接受過嚴(yán)苛的訓(xùn)練,他們八個人的配合默契到了幾乎毫無間隙的地步。
然而這還不算完。
闊可敵厥鹿回頭看向皇宮大殿之內(nèi)。
“都到這個時候了,就不必繼續(xù)藏下來去了,忠于宗主的這批人都已被寧人所殺,現(xiàn)在只剩這一個外人,他死了,你回去之后也好交差。”
隨著他的話音一落,一名身穿金色錦衣的劍門中人緩步走出殿門。
“首座大劍師?!?
闊可敵厥鹿笑道:“我已經(jīng)把我要做的都做到了,接下來就是你該展示誠意的時候?!?
“陛下知道你想做宗主,宗主自然也知道,這次派你來本是想借寧人的手殺了你,可我已經(jīng)按照約定借寧人的手把忠于他的弟子都?xì)⒘?,這批人,可是我精挑細(xì)選出來的,個個都是宗主的忠犬,我已經(jīng)替你出去一半的障礙?!?
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意思是......請展示吧。
劍門首座大劍師律無極邁步走下臺階:“別把話說的那么好聽,若我死在這個寧人手里,你回去還會和宗主邀功,你兩邊押寶,誰輸了你都是贏家,怪不得陛下都說你是未來闊可敵家族的柱石?!?
闊可敵厥鹿微笑道:“那你這個未來的劍門宗主,難道不也是帝國的柱石?”
律無極看向闊可敵厥鹿:“你除了計劃這些,還計劃了什么?”
闊可敵厥鹿聳了聳肩膀:“這就不是你該知道的了,先把你的事辦好。”
與此同時,外邊的高墻之上。
三箭落空的黑武將軍臉色有些發(fā)白,那是他罕見的恥辱。
此時他的殺心,被這恥辱再次激發(fā)到了極致。
“你離開了,所以他們沒人救了?!?
他深吸一口氣,拉開硬弓,瞄準(zhǔn)了那個這才短短片刻之后又?jǐn)貧⒘肆呙谖涞犊偷膶巼贻p邊軍。
弓弦被他拉的吱吱作響,這一箭是他的怒氣爆發(fā)。
“大奎哥二奎哥,送我!”
遠(yuǎn)處忽然出現(xiàn)了一聲暴喝。
黑武將軍的注意力瞬間被吸引過去,他往遠(yuǎn)處看,在至少數(shù)十丈外有人飛奔而來,顯然是要阻止他發(fā)箭。
可這個距離,人就算再快也不可能快的過他的箭。
所以他獰笑著,朝著葉扶搖一箭射了出去。
“打我哥?”
黑武將軍在很近的距離聽到這句話,臉色頓時大變,因為在他發(fā)箭之前,那些人還在數(shù)十丈外。
在葉無坷喊話的時候,他立刻跳到了二奎的肩膀上,大奎則一把抱住大奎往前狠狠一擲,半空之中,二奎又將葉無坷擲了出去。
啪的一聲。
那支原本要飛向葉扶搖的鐵羽箭竟然在半空之中被葉無坷一把攥住,緊跟著那少年就到了,雙腳踏在黑武將軍的胸膛上,蹲著一樣把黑武將軍壓了下去,他雙手握著鐵羽箭朝著黑武將軍的眉心無比狠厲的刺了進(jìn)去。
爆殼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