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若啟巴不得,兩人很快辦理了手續。
離婚后的許珂寧,離開南州省,前往國外學習深造,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她不想依靠任何人,只想憑借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番事業。
王叢看完這些資料,心情久久不能平靜。
他終于明白,許珂寧當初為什么不辭而別,以及她這些年所經歷的一切。
想到許珂寧所面臨的困境,以及她決定向他坦白卻又被電話打斷的情景,王叢更加確信,她的過去一定找上門來了。
而這個過去,很有可能就是她的前夫孔若啟。
王叢不禁為許珂寧擔心起來,他不知道,這次孔若啟的出現,會給許珂寧帶來什么樣的麻煩。
同時,他還要面對妻子的拷問。
那就是解釋,解釋他為何接觸許珂寧的真實原因。
放下那沓厚厚的資料,王叢搬過一把椅子過來,坐在如蘭對面。
他搓了搓手,一五一十的說道:“如蘭,事到如今,有件事我要向你坦白。”
“我承認,我對許珂寧一直念念不忘。不為別的,我就是想想問清楚,她當初為何那樣對我。”
“我投入那么多感情,最后卻換來一個她的不辭而別,連個招呼都不打。”
“那么,我算什么?透明人嗎?這是對我的極大不尊重和不公平。我勢必要問個明白,討個說法!”
“至于你所說的我們再續前緣,我王叢是什么人,你還不了解?當然,要說我對她一點感情沒有,這不現實。我不瞞你,可我絕對沒什么要和許珂寧從頭再來的念頭。”
“你是我的妻子,是我這輩子需要呵護和關愛的伴侶。我們結婚時的諾,不止說說而已,還要到付諸行動上,時刻遵守,一生謹記。”
“絕不會因為許珂寧或者別的女人,而破壞我們的婚姻和感情。”
“我還要想你承認錯誤,我不該瞞你。可我也有難之隱,你懷孕后,情緒很不穩定,經常發脾氣。我擔心,這事一旦告訴你,引起你動怒,傷了胎氣,對你對孩子都不利。”
聽完王叢的肺腑之,如蘭的氣消了大半,但她仍然不依不饒的質問道:“我要不挑明,你還準備瞞我多久?一輩子?”
王叢深深嘆了口氣,“不會那么久,時機成熟了,我自然如實坦白。”
如蘭緊緊盯著王叢的眼睛,因為眼睛不會撒謊。
看了一會兒,她才逐漸恢復如常,問王叢,“我們把話都說明白了,你往后還會見她嗎?”
王叢先是搖頭,隨后又點頭。
“你這是什么意思?”如蘭頓時柳眉倒豎,臉色再次沉下來。
“有件事,我也是剛剛聽說。厲書記這次下去調研,第一站就去了宏枝縣,那的縣委書記正是孔若啟。”
“厲書記在宏枝縣發現問題,又在金德市的一處建筑工地上,了解到這個孔若啟,就是一個繡花枕頭。”
“只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一點不把老百姓的利益放在心上。你是知道的,厲書記最痛恨這種不干實事、置百姓利益于不顧的無能干部。”
“因而,在金德市干部會議上,點名批評了孔若啟。”
“從你調查到的這些材料里,我總感覺有點不對頭。”
“什么?”如蘭身體往前輕輕一探,好奇的問:“哪里有問題了?”
“時間點。”王叢篤定的說:“許珂寧早不露面晚不露面,偏偏在厲書記對孔若啟不滿的時候出現,這里面就沒點別的貓膩?還有,孔若啟被厲書記點名批評,按說他應該低調行事,夾著尾巴做人。”
“可他卻在這個節骨眼上,與許珂寧有了交集,這正常嗎?”
“我總感覺,這里面好像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暗地里推動著一切。”
“至于這雙手是誰,目前還不得而知。”
“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許珂寧這次回來,絕不簡單。”
“她所面臨困境,很有可能與孔若啟有關,甚至有可能就是孔若啟給她設下的局。”
“一想到這些,我不禁為許珂寧的安危擔心起來。”
如蘭聽后,也陷入沉思。
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問:“王叢,你說許珂寧會不會有危險?”
王叢搖搖頭,“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我會盡快弄清楚這件事。”
“你打算怎么做?”如蘭問。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