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勉強擠出一抹笑，眼神仍舊黯淡無光，整個人是消沉的。

她醒的時候，媽媽就告訴她沒事兒，她沒有被侵犯，可是她閉上眼睛就是那些人惡心的面孔、他們在自己身上亂走的手，她惡心那些人，也惡心自己。

蔣琛看著她凝在睫毛上的淚珠，心頭一緊，說不出是疼還是怒，他目色深了幾分，問道，“清寧，你恨我嗎？”

“那怎么了？”蔣琛耐心的問道。

清寧臉色憔悴，哽聲道，“我、我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清寧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來，順著蔣琛的手指一直滾落到手背，他心臟似都被燙到了。

他忍不住把女孩按在自己胸口，輕聲哄道，“別哭，都過去了，以后有我在，不會再有這樣的事兒發生！”

清寧一怔，立刻搖頭，眼珠滾下來，“沒有，我從來沒恨過你！”

蔣琛看見她哭，想也沒想，抬手給她擦淚，“可是你這樣，我真的很自責。其實我想說，你很干凈，比我認識的女孩都干凈！而且你很勇敢，那樣的情況下，你一直沒放棄，一直在努力的保護自己，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勇敢堅強的女孩！”

蔣琛等她漸漸平靜下來，抽了紙巾給她，溫暖的笑道，“痛快的哭一場，這件事兒就過去了，好不好？不許再胡思亂想，因為這本來也不是你的錯！”

男人寬厚的胸膛，穩重的聲音，讓她忍不住想靠近，想依賴，似乎在他懷里，那些委屈和恨都變得不重要了，她告訴自己，放縱一次，就這一次！

清寧額頭抵著男人的胸膛，哽咽的無法成，她努力的壓制著，不讓自己哭出聲音來。

清寧慢慢靠后，不敢讓自己過多的貪戀不屬于她的東西，拿了紙巾擦干了淚，抬頭重重點頭，“我明白，我會好起來的！”

“真乖！”蔣琛眸光瀲滟，抬手摸了一下清寧的頭頂。

清寧忍不住心跳紊亂，借著擦淚低下頭去，不敢讓他看到自己眼中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