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旁邊是一口木箱子，搭上了格子布。

上面供著一尊財神像，威風凜凜的關老爺手拿春秋，滿眼慈悲，見證著人性的骯臟。

她走近看了看，順手把兜里的一個錄音筆放到神像后面的個暗槽里。

出來的時候，凌玖玖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未來三個月，她會讓陳望在這里躺著，翻不了身，下不了床，作不了惡。

小慧已經麻利的找出了床單被套，凌玖玖便走進去幫著鋪換。

“小慧，陳望是不是睡前都要喝牛奶？”

小慧猛地停下手里的動作，眼里的驚詫更深了。

“你怎么知道？”她小聲問。

凌玖玖心里一酸，她怎么能不知道。

“我們全家都喝。”小慧說。

“你也喝？”

“我不愛喝，但他有時候逼著我喝。”小慧木然的說。

“為什么逼你喝？”

“我不知道，跟神經病似的。我討厭牛奶。”

床單被罩換完，兩個人又坐著說會兒話。凌玖玖從包里拿出一個好看的瓶子，倒出四顆軟糖，分給小慧兩顆。

軟糖有玄機。

她吃下的是胡蘿卜造型的，小慧吃下的是小熊造型的。

胡蘿卜造型的是維生素糖果，小熊造型的是褪黑素，是一種進口安眠藥，讓人快速進入深度睡眠的。上一世，她失眠厲害的時候，離不開這種褪黑素軟糖。

差不多了。

她又招呼小慧一起去院里自來水池旁洗漱。

洗漱完，倆人一起上床。

這種褪黑素軟糖誠不欺我，小慧幾乎倒頭就睡。

才剛十點。

她這幾天已經摸清楚了，陳望每天十一點左右關門回家，店鋪留了樂秀蘭的手機，有人買東西樂秀蘭就下樓照顧一下生意。

看看熟睡的小慧，凌玖玖悄悄起了身。她從自己的包里面翻出迷你電棍，又翻出一個沉甸甸的金屬四指拳套。

又把那一兜衣服翻出來，是外婆的換下來的衣服，明天要拿回家洗的。外婆怕冷，早早就穿上了厚衣服。

她套了幾件在身上，最后在外面套上一件黑色帽衫，腿上也套了兩條肥大的黑褲子。這樣看上去就不那么瘦，也不像個小孩了。

收拾停當，她悄悄出了門，溶入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