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就是字面意思。本來準備的不算太充分，準備過兩天再動手的。

正巧陳望手機響了，有人要租床，他小跑著下了樓。

凌玖玖站起來，拍拍小慧的肩，輕輕安慰了兩聲。又對樂秀蘭說：

“樂阿姨，今晚我媽來陪護，我去你們家住行不行？我帶兩張卷子，我倆一起做卷子。小慧你同意嗎？”

小慧當然求之不得，她太害怕一個人在那個家面對陳望了。

樂秀蘭猶豫了一下，說道：

“家里沒收拾，不知道亂成什么樣了。你媽同意你去別人家住嗎？”

“同意，我媽很開明，也相信我。”

其實江秋映再開明，也沒有到放心她隨意去別人家住的程度，她只是趁小慧去她家住的那一晚，跟媽媽提前說好了要“回”住一次。這一世，媽媽的確特別相信她。

“那行，小慧，你回去了把柜子里干凈的床單被套拿出來換上，玖玖第一次去咱家，你懂事點兒，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嗯。”

凌玖玖這幾天沒少聽樂秀蘭逼著小慧懂事，她忍不住說：

“阿姨，謝謝您想得這么周到。但你別老讓小慧懂事點兒懂事點兒，懂事兒的孩子容易受欺負，有時候分明是大人不懂事，卻偏要讓小孩懂事。”

可惜樂秀蘭也沒聽進去，笑著說：

“你這孩子，說話一套一套的。”

就這樣，凌玖玖背上書包，帶上一包衣服要換洗的衣服，拉著小慧下樓了。

今天書包里裝有特殊東西，死沉。

下了樓，電話里跟媽媽說了一聲，又去車棚里找到自行車，兩個女孩出了醫院。

小慧心事重重，默不作聲。

凌玖玖低聲說：

“陳望那個人很惡心，老流氓一個，你是不是特別討厭他。”

小慧的身子一抖，停下腳步，直直的看她。

路燈下，少女眼里映著萬家燈火，像破碎的星辰。

這孩子若長丑一點，也許還安全些。偏她生得不丑，皮膚白凈，雙眼皮很秀氣，臉上還帶著點嬰兒肥，發育得又比同齡人稍早了些，看上去有點豐滿，如果不那么陰郁，絕對是個軟糯的美少女。

小慧嘴唇哆嗦了兩下，但什么也沒說。

凌玖玖也不說破。

那種羞恥感，她懂的。

本來她要騎車的，但小慧非要說她太瘦，又不認路，最后小慧騎車帶著她。

也好，坐在后面可以用心的探探路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