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侄倆回到酒店后,兩人難得有默契的開了酒,坐在陽臺上一塊對著月光喝酒。
裴緋月酒量一般,喝了兩杯口,開始大哭起來,“再見,我的青春,再見,我的初戀,再見,我的愛情......。”
裴晏舟沒吭聲,坐在沙發(fā)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
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用酒麻痹自己。
什么叫喜歡,什么叫心動,裴晏舟第一次確切的意識到,體會到。
就像陸崇禮說的,喜歡從來不是收放自如的。
是他高估了自己。
也不知喝了多少,裴晏舟掏出手機(jī),迷迷糊糊的撥通了某個女人的電話。
......
賓館里,程溪給唐凜開了一間房送他入住后,自己回了樓上房間,剛洗完澡出來,手機(jī)忽然響了。
她一邊擦著頭發(fā)過去,一邊瞟了眼屏幕,是一個沒儲存的來電,有點眼熟,但是想不起來是誰了。
“喂,你好,請問你是......?”
“程溪,你連我電話都不記得了?”裴晏舟帶著輕喘的暴躁嗓音從里面?zhèn)鞒鰜怼?
程溪眨了下,懷疑大半夜的幻覺了,“裴晏舟?”
“你把我刪了?”裴晏舟聲音里充滿了不敢置信,還有一絲絲哀怨。
程溪是聽不出那一絲哀怨,她覺得大晚上的裴晏舟有病,“你不連我的微信都已經(jīng)全刪了嗎,裴晏舟,這都晚上十一點了,你又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