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舟在程家等了一個(gè)半小時(shí)。
隨著時(shí)間的流逝,程家沒開空調(diào)都仿佛置身在冷窖里一樣。
程洲華氣的打了好幾個(gè)電話去催。
一催就是回來的路上了,早上交通堵塞,沒辦法。
程洲華看著裴晏舟那張?jiān)絹碓诫y看的俊臉,連掐死程溪的心都有了。
好不容易,程溪進(jìn)了家門。
程洲華怒氣沖沖的訓(xùn)斥起來,“誰讓你回來的這么晚,你知不知道裴少一大早的放下手頭的事情就來找你了,你倒好,磨磨蹭蹭的,還有,多大的人了還離家出走,讓裴少操心,給我滾過來,向裴少道歉。”
裴晏舟不不語的挑著腿坐在沙發(fā)上,冷眼看著。
天知道他已經(jīng)喝了四杯水,腰都坐酸了,積了一肚子的怒氣。
要不是礙于形象和教養(yǎng),他可能會比程洲華更早發(fā)難。
程溪沒搭理程洲華,而是看向裴晏舟,干凈的小臉流露出無限委屈,“老公,不是你昨晚叫我滾的嗎,你讓我滾,我也不敢不滾啊。”
裴晏舟尷尬,畢竟是當(dāng)著人家父母的面。
可是他看了眼程洲華的臉色,見他絲毫沒有為女兒出頭的模樣,心里便有了底,“我只是讓你滾出房間,沒說讓你離開裴家,馬上收拾東西,跟我回去。”
“不行。”
程溪果斷搖頭,“你讓我滾就滾,讓我回去就回去,那我不太沒面子了。”
裴晏舟氣樂了。
程洲華率先說出了裴少的心里話,“你要什么面子,人家裴少什么身份,親自來接你回去,已經(jīng)夠給你面子了,快點(diǎn)回去,別婆婆媽媽的。”
程溪面不改色的坐到另一條沙發(fā)上,“不回去,我覺得住在外面挺舒服的,不用看人家臉色,免得人家讓我滾,我不滾那就太難堪了。”
“程溪,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馬上跟我回去。”裴晏舟瞇眸,眼底的耐心已經(jīng)告罄。
“裴少,別生氣,我馬上勸勸她。”
程洲華急了,粗魯?shù)淖е滔M(jìn)了樓下的客房。
“你再逼我回去,小心我把我不是程家大小姐的事泄露出去。”程溪知道他要說什么,不耐煩的威脅。
“你少拿這事總威脅我。”
程洲華指著她警告,“程溪,你媽天天跟我生活在一起,她也離不開我,我管不住你,但是我可以在家里收拾她。”
“你敢。”程溪干凈的眼底閃過抹戾氣。
“那就乖乖聽話,我說到做到。”程洲華眼底都是狠毒。
程溪抬起眼睛和他對視了一眼,最后妥協(xié)了,“好,我回去。”
她拉開門,要出去時(shí),回頭看了程洲華一眼。
“我希望您只是拿這事威脅我,如果您真的打我媽……”女孩漂亮的嘴角扯出一抹陰冷,“我絕對會代替我媽還回來,您知道的,我這個(gè)人,除了我媽,其實(shí)也沒什么牽掛。”
罷,她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程洲華打了個(gè)冷顫。
程溪這個(gè)眼神,讓他感覺被某種野獸盯上一樣。
他懊悔極了,早知道當(dāng)年就不該同意方秋送程溪去練什么武術(shù)了。
原來那小兔崽子早有準(zhǔn)備。
……
客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