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著說一整天不下床不出房間,可打從謝家老宅的電話響過,謝聿川的手機叮鈴鈴頻頻響起,幾乎就沒停過。
股東們得知他回來了,紛紛打電話問他什么時候回謝氏,是不是真的打算把偌大的家業拱手送給謝昀楨了,要親眼看著謝氏敗落。
倘若真是如此,那他們就準備撤股拋售,回家擺爛養老了。
三叔公等一眾族人隨后跟上隊形,一口一個你小時候叔公還馱過你的你不能讓叔公老無所依,再就是堂弟堂妹們,哭唧唧問他是不是不管他們了。
眼見謝聿川的不耐煩快從眼角眉梢飛出來了,又一個電話接完,溫暖眼疾手快的關掉了他的手機,拔掉了別墅座機的電話線。
謝聿川一臉好笑。
抱著溫暖,把下巴擱在她肩窩里,輕聲問道:“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欺負你?”
“沒有。”
溫暖答得果斷。
被他呼出來的氣和新生的胡茬扎的脖子里癢癢的,溫暖縮了下脖子,笑的眉眼彎彎,“媽和樺姨每天變著法兒的給我做好吃的,我都長胖了。我還和……”
“哪兒胖了?”
溫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謝聿川拐帶偏了。
男人蹙著眉問的一本正經,實則一只手已經順著她的睡裙下擺探了進去。
掌心順著她的腰覆上去,自然而然的握住。
溫暖拍了下他的手,想從他懷里起來,被男人重重的按了回去。
不過掙扎了幾下,謝聿川的眸子就又黯了幾分。
察覺到身下的異常,溫暖一動都不敢動。
想說小別勝新婚也不是這么個勝法兒。
還想說你這有縱欲過度的嫌疑。
可男人的眸色深沉幽暗,仿佛唯有這樣才能證明他蝕骨的想念。
溫暖心一軟,推拒的手隨之松開。
只軟軟的親他,“天還沒黑呢,不要了……”
正對上溫暖眼里的綿軟小意,謝聿川應聲,“好。”
可心底無端躁郁,就好像發生了什么事,已在失控的邊緣。
“出去吃?還是在家吃?”
“去媽那兒吧,她都好久沒見你了。”
“剛剛你洗澡的時候我給她打電話了,她說回來就好,還特別叮囑我這幾天好好休息,讓我不用過去了。”
“……”
只看溫暖的表情就知道她在盤算什么,只要出了門,逗留到多晚都由她說了算。
謝聿川一錘定音,“我做吧。”
心思被看穿,溫暖氣呼呼。
被謝聿川抱起,上前放在了中島臺上。
遞一盤水果給她要親親她。
洗幾片菜也要轉身過來親親她。
溫暖端著果盤笑的眉眼彎彎,終于知道為什么每次陸云歌跟于非凡打電話的時候總是笑的一臉蕩漾了。
終于有一天,她也變成了那般模樣。
所以,這就是幸福的模樣?
煎牛排的滋滋聲響起時,溫暖丟開果盤,抄起雪球去了三樓的露臺。
開飯已是半個多小時之后。
煎了牛排。
拌了沙拉。
謝聿川還煮了溫暖最愛喝的羅宋湯。
有肉有菜有湯,相對而坐的謝聿川更是不時夾塊肉添勺湯,慫恿她多吃的意思十分明顯。
正對上男人溫和含笑的模樣,溫暖低聲嘟囔,“謝聿川,你現在好像飼養員哦!”
飼養員?
一怔,旋即笑開。
謝聿川抬眼,“那你是什么?貓?還是……馬?”
想到馬。
自然而然想到騎馬。
而上午在床上時,她翻身而上掌握主動權的時候,男人含著她的耳垂夸她長進不少。
旖旎的畫面不期然的浮現于腦海,溫暖的臉紅的猝不及防。
一時不知該后悔自己說錯了話。
還是想象力過于豐富。
溫暖有種想要奪門而出的羞憤。
只看溫暖的表情就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謝聿川眼底笑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