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大人受傷可嚴重,可有御醫(yī)……”
絕美女皇想要詢問御醫(yī),可一想到大楚太醫(yī)院御醫(yī)的水平,頓時移開目光,仰頭望著帷帳,眼里面滿是惆悵。
太醫(yī)院的御醫(yī),比起醫(yī)術(shù),在太傅大人面前連提鞋都不配。
如何能夠幫到太傅大人的忙?
比起太傅大人冒死前往異族之地,她就像是睡了一個舒舒服服的大覺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痛苦的體驗。
甚至,頭腦前所未有的清明,便是連一絲的頭疼狀況,都是不曾顯露。
然而這個時候,她即便心神惶恐,卻什么都沒有辦法去為太傅大人付出。
她能做的,只是躺在這龍榻之上,休養(yǎng)自己的身體,免得再讓太傅大人憂慮。
身為大楚的女皇陛下,她頭一遭覺得自己是這般的無能!
只知道索取,連幫太傅大人的機會都沒有。
“陛下,您只要休養(yǎng)好身體,便是對太傅大人最大的幫助了,想必太傅大人此時即便是自我療傷,也是始終憂慮著您的身體,得知您蘇醒后,必然心情都會豁然開朗起來。”女官苦口婆心的連番勸說。
絕美女皇頷首,眸子盡顯心酸,“朕心中有數(shù),元兒你快快回東宮,告知太傅大人朕已蘇醒,讓太傅大人安心療傷,切忌掛念。”
“孩兒這就回去告知師父。”
楚元彎腰作揖,而后快步的離開了養(yǎng)心殿。
絕美女皇用手撐著身軀,靠坐在龍榻之上,抬手止住了慌亂的女官,“朕的身體已然痊愈,自有分寸,太傅大人采摘的那等昂貴圣藥,連鐘統(tǒng)領(lǐng)都能夠起死回生,更何況是朕?
只可惜……
勝男她在我還是首輔之時,便跟隨左右,忠心耿耿,沒想到,連一日享樂的時光都沒有度過,便已然死在了叛王的手底下。
鐘則淳那邊,那幫朕秘密吩咐下去,這段時間切記不可胡亂逼供。
選幾名皇家護衛(wèi),將鐘家的幾名稚童秘密帶出皇城,若是有情況便放了,替鐘家留下些許的血脈,不可死在亂軍的鐵騎之下。”
她有些時候,是逼不得已的心狠。
人不狠,立不穩(wěn)。
可現(xiàn)在,大楚將傾。
覆巢之下無完卵!
她不愿意鐘勝男忠心耿耿待她,最后卻落得個家破人亡的凄慘下場。
為其鐘家留下些許血脈,是她現(xiàn)在唯一能夠替鐘勝男做的實事,比起追封公侯,都要實在。
“陛下,其實鐘統(tǒng)領(lǐng)她……并沒有死。”
女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很不識趣的打破了絕美女皇哀傷的情緒。
她怕自己現(xiàn)在不打斷,馬上又得擬圣旨,到時候又會是一場鬧劇。
絕美女皇瞠目,胸口一顫,“這是為何,莫非是太傅大人采摘回來兩株那等珍貴的圣藥?”
女官迅速搖頭,“的確是太傅大人出手救治,不過即便是太傅大人,也只帶回來了一株療傷圣藥。
只不過在給陛下服用之前,太傅大人先行讓鐘統(tǒng)領(lǐng)服用了幾片花瓣,鐘統(tǒng)領(lǐng)的傷勢已經(jīng)痊愈了,早在兩個時辰前,便已經(jīng)可以下地,來去如風(fēng)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