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洌天知道這樣非議父皇是不孝，但其實他和惠貴妃，都是一樣的人。

“對那孩兒來說，或許早些離開人世也是好事。”軒轅洌天輕聲說。

蘇雪抬起頭看他，瞧著他眉目里深深的無奈，她明白到，那孩子如果今天沒死，往后受的苦會更多，他根本不可能接受正規的治療，只會被丟在某個地方，像老鼠一樣活著。

“別難過，你能做的已經做了，你問心無愧。”軒轅洌天為她擦拭了一下眼角，溫柔地道：“你今日執意進宮，為的就是一個問心無愧，對不對？很多事情不是你我能干預的，尤其是別人的命運，咱們不能都扛在肩膀上。”

蘇雪調整情緒，道：“你說的，我也明白，只是心里終究會有些難受。”

“證明你是也心善之人。”

蘇雪勉強地笑了笑，“真不算，你說那句話說對了，我只求問心無愧。”

如果真的心懷慈悲，那么這一次被牽連的人她豁出去未必救不了，可她不愿意賠上自己，所以她沒有想過去救。

但這種感覺特么不好受是真的。

晚上，軒轅洌天陪她出去走了一圈，散散心，孩子們見娘沒事了，也都十分開心。

夫婦兩人身后跟著兩條小尾巴，走遍了東宮的每一個角落。

晚些的時候，散珠姑姑過來，說明日先不忙著把皇孫和大公子送過去，因為皇太后召見了無道先生。

惠貴妃的事，太后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但是以她在宮中的耳目寬廣，估計這事也瞞不了她。

明無道就是她口中說的法師，皇家誕了這樣的孩子，皇太后心里肯定會有想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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