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娜把手機(jī)拿起來,仔細(xì)翻看網(wǎng)頁。
蛾眉緊蹙,沒有抬頭:“不是我做的?!?
越往下看,她的眉頭擰的越深:“我沒想到他這么齷齪!”
“真不是你干的?”
“真不是我?!标惏材瓤嘈α艘幌拢骸澳阋蔡吹闷鹞伊?,我在港圈很有話語權(quán),大陸那邊也會買我的賬,但爆料里的w,是環(huán)球唱片里的高層,我就算再有本事,手也伸不到環(huán)球唱片那去?!?
“說的也是?!焙鼽c了點頭,“挺可惜的,不是我親手解決掉這個人渣?!?
他的話音剛落,陳安娜的手機(jī)忽然響了。
她早就把許成洲拉黑。
許成洲換了個新號碼,打來的視頻電話。
因為號碼是新的,她不知道來人是誰,猶豫了片刻,還是把視頻接通。
這一接通,把她嚇了一跳。
許成洲被打得鼻青臉腫,跪在鏡頭面前向她磕頭認(rèn)錯。
“什么情況?”
胡明聞?wù)酒鹕恚瑏淼疥惏材壬砗蟆?
“他玩什么花樣?”
“陳小姐,我錯了,是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求求你,幫我在江曼那邊求個情吧?我不想去踩縫紉機(jī),像我這種,進(jìn)了監(jiān)獄肯定要撿肥皂的?!?
許成洲哭得聲淚俱下,像個小可憐。
要是很早以前,陳安娜很吃這一套,心疼到會立馬就去幫他擺平一切。
可現(xiàn)在,看穿了他,分明就是個爛人。
她心如止水,只是在聽到‘江曼’這兩個字的時候,眉尖揚了揚。
“關(guān)曼曼什么事?”
“江曼她就是w,她做了格局搞我……不,不對,她沒搞我,是我不是人,人渣一個,原形畢露。求求你,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吧?!?
‘往日情分’四個字,狠狠刺激到了胡明,以至于都忽略掉了江曼是w這事。
胡明把手機(jī)搶了過來:“許成洲,你這不是自尋死路?罪加一等?你放心,等你進(jìn)了監(jiān)獄,我一定會托關(guān)系,給你安排幾個人高馬大的粗獷獄友?!?
說完,直接把視頻電話掛斷,把號碼拉黑。
陳安娜僵在原地,眨了眨眼睛。
她第一次見胡明醋勁這么大。
以前他們賭氣,各玩各的,那真是彼此縱容,互不干涉。
“安排獄友?還粗獷?真有你的?!标惏材却蛉て饋怼?
胡明揚了揚眉:“這種爛人,就該吃點苦頭?!?
“胡明……”陳安娜仰著頭,忽然不笑了:“你會不會覺得我配不上你?”
胡明一怔,一時半刻沒反應(yīng)過來。
陳安娜在他面前,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做派,非常目中無人。
兩人見面,哪次不是唇槍舌劍,不斗個你死我活不罷休?
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滿身的自卑,身上的光芒褪去,整個人只剩下一片黯淡。
“說什么胡話呢?你怎么就配不上我了?你是陳家大小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
“你哄我?!标惏材刃α诵?,笑得很苦澀。
“我和許成洲那樣的爛人有過那么不堪的一段,現(xiàn)在就連我自己都嫌棄自己。”
忽然,她站了起來。
“其實今天我有話要對你說?!?
“恩,你說?!焙饕倭⒅碛案叽螅o人很踏實溫暖的感覺。
陳安娜上前一步,往他懷里一鉆。
這是兩人第一次這么親密接觸。
她這才發(fā)現(xiàn),胡明的臂彎比她想象的要溫暖許多。
“我們解除婚約吧?!?
“什么?”胡明抬高音量,幾乎是第一時間把人兒推開,捏著她的肩膀,冷著臉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