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配備更衣室,還提供不同尺碼的籃球服。
不過,來這邊打籃球的,基本上都是男的。
所以提供的籃球服基本上都是男款。
僅有的女款籃球服尺碼非常小,江曼根本穿不進去。
于是她拿了一套170的男款,自顧自地朝洗手間走去。
此時的更衣間非常熱鬧,陸行舟和南爵風各自換著自己的籃球服,時不時還會‘欣賞’對方的身材。
兩人幾乎不分伯仲,南爵風看著更斯文一些,皮膚更白皙一些。
陸行舟的皮膚偏蕎麥色,更像是那種健康的膚色,經常鍛煉的緣故。
“陸少你放心,咱們肯定贏。”
說是打籃球,其實本質上是一場站隊和博弈。
其他人無疑在選擇陣營,通過這種方式表忠心。
“南總看著就不是運動健身的那塊料。”
“就是,陸少您經常擼鐵,力量上絕對占優勢。”
陸行舟對身邊的奉承充耳不聞,絲毫不在意。
南爵風戴上護腕,自信心滿滿。
……
另一邊,女洗手間里。
江曼快速把籃球服換上。
松松垮垮的衣服穿在她身上,將她曼妙的好身材掩蓋住。
她把頭發重新扎成高馬尾的形狀,扯了扯發尾,確定待會打球的時候,頭發不會影響到發揮。
正要往外走,迎面碰到走進來的人,手里拿了藍方的籃球服。
沈魚朝江曼微微頷首,算是打招呼。
江曼狐疑地停下腳步:“你也要加入?”
“恩。”沈魚咬了咬唇瓣。
她沒什么機會了,家里催婚催得緊,一次次地給她打電話,讓她辭掉工作。
她不厭其煩,最后還是沒扛住他們的流蜚語。
應承著年前一定辭職,然后回老家結婚生子。
她陪在南總身邊的時間不多了,陪他并肩作戰的次數也越來越少了。
她很清楚,他今晚想贏陸行舟。
這種勝負欲,大概只是心理上的一種慰藉。
如果能贏,大概心里的苦會減輕一些。
“你會打籃球嗎?”江曼好心地詢問。
沈魚化著十分精致的妝容,御姐范十足,看著不像是有運動細胞的。
“我不會。”她苦澀地想了想:“但我不想看到南總自己一個人迎戰,陸少身邊有江小姐,南總他身邊,還有我……”
“嘶。”江曼皺眉,嗅出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
看著沈魚轉身朝一間隔間走去,她雙手往運動褲里一揣。
站在原地等著,直到沈魚換好衣服出來。
好整以暇地打量,勾起嘴角:“你喜歡南爵風,對吧?”
沈魚一愣,急忙解釋:“我是南總的秘書,江小姐你別誤會。”
“我沒誤會。”江曼身姿挺拔,氣場十足:“我是陸行舟的妻子,支持他無可厚非。你呢,秘書身份說不過去。”
“江小姐別開玩笑。”沈魚繼續否認。
江曼不再多說什么,揚了揚眉:“我不適合南爵風,你才適合,他是一個非常缺愛的人,需要你這樣心思細膩的人溫暖他,愛他,我做不到。”
因為她自己也沒有什么愛人的能力。
她和南爵風其實屬于差不多類型的人,小時候都有過悲慘的身世和過往,造成性格上的缺愛。
這種缺愛的表現形式不同,她非常要強,強大到可以不需要愛,仍然能活得好好的。
而南爵風不一樣,對愛到了近乎偏執的地步。
這也是為什么他得了心理疾病,要看心理醫生的原因。
過于沉郁,過于偏執,但又過于善良。
一般他這種個性的人,基本上是走的強取豪奪的路子。
但他沒有,一直克制、壓抑。
其實她一直都懂南爵風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