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染完全沒有心情繼續(xù)聽下去。
中途離席,去了趟洗手間。
見她走了,陸雪梅趕緊催促后排的兩人去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文靜雅和姜滿來到洗手間門外時,便看到明染趴在盥洗臺前抹眼淚。
“你還好吧?”姜滿把紙巾遞了過去。
明染搖了搖頭,接過紙巾:“我沒事。”
“明香和我說過一些你的事……”姜滿欲又止:“染染姐,沒有愛,哪來的恨?三哥他單身這么多年,肯定還沒有放下你,只不過他現(xiàn)在一直沉浸在當(dāng)年你對他的背叛當(dāng)中,無法釋懷罷了?!?
“你給他一點時間,時間會治愈一切的。”
“真的?”明染被安慰到,心情好了些。
文靜雅卻在這個時候‘切’了一聲:“一個沒有戀愛經(jīng)歷的人說的話,你也敢信?男人無情起來,那真是六親不認(rèn)。要我說染染,還是早點放棄吧,何必呢?!?
一盆冷水下來,澆得明染全身濕透,再次回到情緒低谷期。
“我在陸家待了二十來年,陸家男人什么脾氣我最清楚了,他們最深情,但也最絕情!不信咱們走著瞧!”
“……”姜滿很無語。
媽媽讓她倆過來安慰人的,文靜雅倒好,一張嘴巴跟刀子似的,恨不得捅人心窩,直接把人捅死呢。
“幾位,抱歉?!?
三人正僵持時,這時從洗手間門外走進(jìn)來一名西裝革履的女人,看著像是誰家的女管家。
“我家夫人想用一下洗手間,麻煩幾位,能暫時出去,在外面聊天嗎?”
怕她們?nèi)齻€不接受,女管家立即笑道:“如果三位同意,我家夫人愿意自掏腰包,送三位每人一張巴里特的音樂專輯?!?
文靜雅很反骨,她自己就是豪門,最見不得比她還會擺闊的。
“這是公共區(qū)域,不是她一個人的!怎么?她上個廁所還要清場?”
“實在抱歉……我家夫人有潔癖……尤其是對廁所……”
她說完,兩名同樣穿黑西裝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手上戴著白手套,拎著工具箱,戴著口罩,看樣子像是來給洗手間消毒的。
文靜雅掃了一眼她們,忍不住嗤笑。
“真是夠夸張的,你家夫人出個門次次都這樣?她怎么不自帶馬桶出來?”
“這位小姐,我們沒有惡意,希望您惡意也別那么大。如果你們要上洗手間,那我們夫人會等你們,等你們用完,麻煩離開?!?
“那我要是不走呢?”文靜雅雙手交疊抱臂,一副不饒人的架勢。
姜滿見狀,趕緊拽她:“人家要求也不是太過分,咱們既然不上洗手間,那就讓給她唄。”
“憑什么讓?姜滿,我覺得你這人好奇怪,是不是窮人當(dāng)習(xí)慣了,一遇到這種霸權(quán),內(nèi)心深處就犯怵是不?窮人的基因在作祟嗎?”
“你……”姜滿氣得手抖,委屈到要哭。
原本明染心情很糟糕的,被這么一攪和,更壞了。
“算了,我上別處去透氣?!彼咽掷锏募埥韥G進(jìn)垃圾桶。
剛邁步,就被文靜雅拽?。骸皯{什么我們走?這里是公共場所,誰都沒有權(quán)力私自占有!”
“我沒這個心思跟她們掰扯,隨便她們好了?!泵魅舅﹂_文靜雅,疾步走了出去。
姜滿見狀,也緊緊跟隨。
最后就剩下文靜雅一個人佇立在盥洗臺前,說什么都不肯走。
……
“夫人……”一名女侍者急匆匆地回到休息室,對正在看樂譜的蘭香夫人說道。
把剛才洗手間發(fā)生的事情,簡意賅地說了一遍來龍去脈。
大劇院的休息室沒有配備專門的洗手間,所以蘭香夫人只能去公共洗手間。
但她這人對上廁所這件事,非常吹毛求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