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正在切割剛烤好的竹鼠。
一把普通的水果刀被他拿在手里,像是什么削鐵如泥的利器。
只見他像削面片那樣輕松,把竹鼠肉片了下來。
原本行云流水的動作在聽到江曼的詢問后一頓,長長的睫毛抖了抖。
他內心激動,那股子壓在最深處最澎湃的聲音呼之欲出。
然而短暫的情緒管理后,他將片好的肉先給了江曼。
“林北,這個人你還記得嗎?”
北凌抬起頭,一雙冰魄般的瞳仁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
江曼驚愣了一下。
以前都是她掉馬,很少有身邊的人也這樣。
上一次讓她震驚還是西山賽車那次,她得知宋蕭玩賽車,而且還拿過獎。
這是第二次。
她眼神凝聚,仔仔細細盯著北凌這張無可挑剔的臉看。
看了好一會兒,她自嘲地搖了搖頭。
北凌、林北,根本就是同一個人嘛。
只不過哈佛的林北像個書呆子,戴了一副非常厚重的黑色邊框眼鏡,留了一個非常丑的鍋蓋頭。
原來他的顏值被丑眼鏡和發型封印了。
去掉那副眼鏡,換一個好看的發型,稍稍打理,居然能這么驚艷?
“林學弟,原來是你。”
江曼淡淡道,卻難掩其中的欣喜。
也難怪她認不出林北。
她從哈佛畢業那是三年前的事,和林北見過幾面。
畢業后兩人就再也沒聯系。
每年校慶學校有邀請她,但她手上的事實在太多,總是好巧不巧,校慶那幾天沒空。
再加上林北離開哈佛后去了韓國當藝人,韓國是什么地方?那里包裝藝人的水平全球稱第二,誰敢稱第一?
“你這臉,原裝的?”江曼忍不住揶揄起來。
北凌低頭笑了笑:“原裝的……不過每天要擦各種護膚品……”
說話的語氣,甚至帶著一絲不好意思。
“花美男嘛,能理解。”江曼點了點頭,這才抓起竹鼠肉嘗了嘗。
因為沒加調料,所以只有食材本身的味道。
不是很好吃,但也能下咽。
“曼曼你還是一樣,天生麗質。”
“什么曼曼?叫學姐。”
“你比我還小一歲。”北凌莞爾,‘姐’這個字眼怎么都說不出口。
“你倆交頭接耳什么呢?北凌,到你了!”許成洲時不時地盯著他倆看。
見兩人坐的越來越近,聊得越來越開心,他便有點小嫉妒。
這份嫉妒不多,像是剛發芽的程度。
北凌聞,收住笑容,視線扭轉時,又回到了平素那清冷、人間富貴花的模樣。
米朵撅著嘴,醋壇子早就打翻了。
她攥了攥耳機,期待導演發話。
可耳麥里什么聲音都沒有。
氣得她瞪了江曼一眼。
“瓶口轉到你了,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真心話。”北凌淡淡道。
“你小子,真心話上癮了?”許成洲酸道。
“真心話挺好的呀。”周穎有不同的意見。
她巴不得通過真心話拷問出許成洲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好了,我問了。”米朵沒心思去聽他倆說話。
目光轉到北凌身上,眼神緊張,但又帶著一絲期許:“接上一個問題,你不是說已經有心儀對象了嗎?”
“……那我問你,心儀對象,在我們這群人之中嗎?”
這個問題一問出,直播間瞬間炸了鍋。
+我靠!這算不算靈魂拷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