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軍對視一眼,其中一人拿出鑰匙,將門打開。
徐壽沒有進去,只是探頭一看,沈定珠的嬌弱身影,已經(jīng)回到那木榻上,裹著被子仿佛睡著了。
他不放心,怕不能跟王爺好生回稟,就讓小宮女進去確認。
小宮女邁步小心,在沈定珠身邊,輕輕地推了推她:“姨娘,沈姨娘?”
沈定珠皺著柳眉,嗡噥一聲,翻了個身,繼而又裹緊了被子。
小宮女見她粉面桃腮,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于是大膽地伸手,貼住她的額頭,忽然,一驚!
“好燙?!毙m女返回門口,低頭道,“沈姨娘約莫是病了,渾身高熱。”
徐壽神情一變:“快請?zhí)t(yī)來。”
禁軍立刻阻攔:“沒有皇上詔令,不得隨意走動,還請徐公公不要為難我等?!?
徐壽心急如焚地回到蕭瑯炎身邊,如實稟奏,蕭瑯炎冷眉狠狠皺了起來。
他提醒徐壽:“沈定珠身上有一瓶藥,讓小宮女找出來,喂她一顆吃下去?!?
岑太醫(yī)給的,應(yīng)當(dāng)不會有問題。
徐壽連忙照做,來回奔波半晌,終于跟蕭瑯炎回稟:“奴才親眼看著小宮女將藥喂進去了?!?
蕭瑯炎這才重新閉上冷眸,靠著矮榻休息。
徐壽看著他臂膀上的刀傷,只是粗略地包扎了一下,有些擔(dān)心地問:“王爺,要不要讓奴才這個時候去請示皇上,興許能將太醫(yī)請來?!?
蕭瑯炎薄唇微動:“現(xiàn)在不要去,正是關(guān)鍵時候,你請來的是太醫(yī),還是要我們性命的人,誰都無法保證?!?
徐壽心下一冷,頓時明白過來蕭瑯炎的意思,頷首道:“奴才明白。”
沈定珠睡了很長的一覺,期間,她感覺身上火熱的難受,岑太醫(yī)說了,繆毒不會清理得那么干凈。
就算解了毒,還會難受兩三天,覺得渾身猶如火烤,很是難耐。
“水,水……”沈定珠閉著眼,聲音沙啞地呼喚。
奇怪的是,她好像聽到耳邊傳來蕭瑯炎的聲音:“她要喝水。”
不一會,就有人推門進來:“沈姨娘,水在這里?!?
沈定珠迷茫地睜開一條眼縫,看清楚對面站著的,是一個瘦小的宮女。
她低頭,喝著小宮女端來的清涼茶水,心中卻疑惑——
方才聽到的,不是蕭瑯炎的聲音嗎?
他仿佛就站在身旁似的,難道,是她出現(xiàn)了幻覺?
小宮女走后,重新關(guān)上了門。
沈定珠復(fù)而躺下,通過緊閉的窗牖,發(fā)現(xiàn)外頭夤夜深深,原來早已到了晚上。
“沈定珠?”蕭瑯炎的聲音再次傳來,“醒了么?!?
這次,她恍然驚醒了一雙圓眸,左右地梭巡起來。
真的是蕭瑯炎的聲音,而且很近!
“王爺……您,藏在了這個屋子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