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嘉宜沒有理會崔順的反應,繼續說道:“如果女兒還跟以前一樣膽小怕事,在剛入宮沒有人護著女兒的前提下,不用想,女兒的結局,必定是成為后宮爭斗的犧牲品。”
“不想成為犧牲品,便只能強迫自己勇敢,讓自己強硬起來。只有這樣,別人才不會肆無忌憚地欺負女兒。”
說著,崔嘉宜笑了。
“所以,現在看來,我做的還不錯是不是?至少我也并不是一無是處,什么都做不好。”
聽到崔嘉宜的話,崔順的頭又垂了下去。
崔嘉宜知道,原主以前在崔順眼里,或許就是一無是處。
這里面除了崔順重男輕女,以及大男子主義的性格使然,更重要的是時代對女人的禁錮。
這個時代,女人就該學習刺繡女紅,就該學習相夫教子,學不好便是一無是處。
或許她只是天生不擅長這些東西,但她有別的天賦,在這種環境下,卻沒有機會被發掘。
比如,原身有一把好嗓子,什么歌從她的嘴里唱出來,都要比別人更好聽。
或許還有別的,只是她,他們都還沒有發現罷了。
“不是姐姐您說的那樣!姐姐本來就很好!”崔嘉實忍不住開口說道。
聞,崔嘉宜看向崔嘉實,不著痕跡地挑了挑眉。
原主討厭這個弟弟,但是沒想到,崔嘉實對她這個姐姐,卻并非如此。
有意思。
崔嘉宜笑了笑道:“好啦,不說這個了,不管怎么樣,我們一家人也算是重新聚在了一起。父親日后在京城任職,逢年過節,我們便都有機會見面,這不是很好嗎?所以母親,您也別哭了,今日明明該高興才是。”
莊雁卉點點頭,擦干了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