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亦名裹緊身上的毯子,半張臉都藏在灰撲撲的毯子下,只露出一雙駭人的眼睛。
聲音嘶啞難聽:“你想讓我做什么。”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在這個暗無天日的閣樓里呆了多久了,姜詩雨那個賤人看他殘廢后就不再讓他碰,甚至斷了他的治療,想將他重新扔到巷子里。
是江芙蓉淡淡的說了句他還有用,攔住了任性的姜詩雨,將他安排在了閣樓里,可是沒有仆人照顧,閣樓里甚至連一張像樣的床都沒有!姜詩雨那個賤人還讓傭人來侮辱他,扔了一張從垃圾桶里撿來的毯子給他用!
想到這些天種種屈辱的遭遇,盛亦名目眥欲裂。
毯子下的手死死的嵌進自己沒用的大腿里,他拼命用力的捶打自己的腿,想要得到一點痛感。
可是沒有用,他徹底殘廢了,他現在就是個連體面排泄都做不到的廢物!
“說啊,你到底想怎么利用我,江夫人,你和姜詩雨一脈相承,都是賤貨,全部都賤到骨子里,連血肉都散發著臭氣,你想把我訓成你的狗!服從你,任由你差遣安排是嗎!”
“呸,你想都不要想,就算我殘廢了,這輩子我都要吸干姜詩雨那個賤貨的血,舔盡她的血肉!”
江芙蓉不著急回答他,她站在原地,高高在上的垂眸俯視著他,這讓盛亦名倍感屈辱,他扔開毯子,雙手著地的像瘋狗一樣向她爬去,正想要抓住她的腳腕。
“我聽傭人說,你半夜一直再喊綰兒。”
稀疏平常的語氣頓時讓盛亦名停滯在原地,他艱難的抬起頭仰視著這個女人,眼睛里混進了奇怪的情緒。
“綰兒是你的女兒,你想做什么?”
有一瞬間,盛亦名消失已久的理智短暫的出現,并占據了上風,他忽然發現面前的這個老女人手段毫不遜色于傅硯辭。
江芙蓉屈尊降貴的蹲下了身子,依舊捂著口鼻嫌棄的看著身上粘著排泄物的盛亦名,聲音溫柔優雅:
“三天后的盛家宴會,我會帶著你參加,你會見到你日思夜想的人,至于該做些什么,我想就不用我教了吧,盛家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