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讓人查過他的身份證和手機，奇怪的是他半個月前就沒用過手機了，最后三十個電話還是叫外賣。”

“在唐家打工的吳嬸也說，唐三國提前給她發了半年薪水，讓她回老家好好療養三個月。”

“幾個他去過的古董街雖然有他身影，但時間也都是半個月前，而且交易的古董都是不值錢。”

他望著葉凡苦笑一聲：“出入境也沒查到他的痕跡。”

葉凡心里微微咯噔：“那就是什么意思？”

“唐三國要么躲起來了，要么被人滅口了。”

秦牧月接過話題：“可躲起來的話，怎么半個月前就沒了蹤跡？難道說他預測到壽宴會暴露他的面目？”

“可被人滅口的話，對方殺他干什么？難道他背后還有人？”

“而且對方難道也能預測襲擊一案會在壽宴暴露？”

衛紅朝苦笑一聲：“所以唐三國消失的很奇怪。”

秦牧月幽幽一嘆：“我們還問過唐門，唐三國在不在他們手里，唐石耳指天發誓沒有藏匿或關押。”

兩人多少有些郁悶，抓拿唐三國快一天了，原本以為手到擒來，結果卻連毛都沒有見到。

葉凡神情猶豫了一會：“如果沒有被人滅口，也沒有藏匿，他這半個月的行徑，可能是在安排什么……”

衛紅朝和秦牧月一愣：“安排？他有什么好安排的？”

一個被唐平凡打斷脊梁骨當成吉祥物養著的老頭還能掀什么風浪。

“葉少，衛少，秦小姐，外面，外面……”

就在這時，一個探員忽然敲開了辦公室大門，上氣不接下氣喊道：

“唐三國來了，唐三國來了……”

唐三國來了？

衛紅朝和秦牧月他們先是一愣，隨后打了一個激靈，齊齊沖出了外面。

葉凡也都跟著出去。

一個個眼里都有著震驚和疑惑，搜捕了差不多一天卻毫無音訊的唐三國，怎會突然跑到寶城警局？

葉凡很快來到門口，金黃的陽光中，十幾名探員手持刀槍，齊齊圍住了一個神情和藹的老人。

正是眾人要找的唐三國。

唐三國身穿一件發白的衣衫，雙手沒拿武器，臉上一如既往溫和，眼睛也充滿對世事看破的淡漠。

一干探員沒有立即撲上去，雖然這是他們要抓的人，但對方身份還是需要給點尊重。

葉凡身軀止不住一顫，神情說不出的復雜。

他憤怒，他驚詫，但也有一絲憐憫，有些日子不見，唐三國更加衰老更加憔悴了。

也許林秋玲這條鯰魚死了，唐三國也就失去折騰的動力。

只是葉凡對他的同情，很快被母親煎熬和自己受苦淹沒，他始終是讓自己一家失散的罪魁禍首。

葉凡艱難擠出一句：“老唐，烏衣巷就是你雇傭的？”

衛紅朝也皺起眉頭：“唐三國，你來這里想干什么？”

“聽說你們在找我，我怕你們找不到我，所以我親自來了。”

唐三國沒有任何動作，只是從容站在原地，隨后一臉歉意望著葉凡：

“葉凡，是我害得你們母子失散多年，我對不起明月，對不起你……”

接著，他沒等葉凡說話，高舉雙手，大笑一聲：

“趙明月一案，買兇殺人者，唐三國……”

“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