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不是故意的。”陳彥儒一臉無辜。
季傾城也不好說什么,只好喂他喝了水。
到了午飯時間,季傾城又跑去食堂打了飯,自然是用的她的飯盒。
炒絲瓜,肉包子,一份雞蛋湯。
“山里條件有限,不要嫌棄。”她說,替陳彥儒支上了床上的小桌子。
兩人昨天被困在山里,只吃了一些面包火腿之類的東西,的確都餓了。
季傾城也坐到床上去,和陳彥儒就著那張小桌子吃起了飯。
唯一的飯盒給陳彥儒用了,她便沒有給自己盛湯,只吃肉包子,和陳彥儒一起分享那份炒絲瓜。
吃的也太簡陋了……陳彥儒看著,只覺得無比心疼。
從一個有十個傭人照顧的嬌小姐,到現(xiàn)在吃這樣的粗茶淡飯,季傾城已經(jīng)比他想象中的堅強了。
她過去可是個吃三萬塊一盅花膠不眨眼的人,如今這份食堂午餐,別說吃,怕是見都沒見過。
階級之間有壁壘,陳彥儒沒見過外面世界的殘酷,也不知道其實許多朝九晚五的打工人吃的和山里的孩子差不多。
他看不到別人,只看到他眼里的小美人兒在受苦受難。
看來,他得早點把她追到手,讓人好好照顧她。
一起吃過飯,季傾城收了桌子,又出去水房洗了飯盒,之后回來乖乖地坐在了他的床邊。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水分十足,以至于好幾次陳彥儒都覺得她有話要說。
可她一直沒有說什么,只是在他旁邊乖乖守著,像一只準(zhǔn)備隨時待命的小狗。
快傍晚時,見陳彥儒絲毫沒有離開的意思,季傾城問:“你這種情況,是不是也不方便開車回去?”
“當(dāng)然啦,我發(fā)燒開山路很危險。”陳彥儒早就想好了借口。
也是……季傾城思考了一會兒:“不如這樣,我去其他宿舍跟別的老師擠一擠,你今天就委屈一下住在這里。”
“你可以睡上鋪。”陳彥儒說。
“不好吧……”
“沒什么不好,這跟在車?yán)锏臅r候一起睡覺有什么區(qū)別?”陳彥儒振振有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