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猶豫兩秒,開口拒絕:‘謝謝,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她哪里還有臉坐沈時景的車?
保鏢目送她遠去,沒有阻攔,只是跟沈時景匯報了一聲。
電話那頭,沈時景語氣淡然:“隨她。”
——
打車回到酒店,陳韻初忍著立刻質問母親的沖動,先沖進浴室洗了個澡。
回想起李老板身上令人作嘔的味道,她就一刻也不能忍。
路雪堯為了等那筆錢,一直沒睡,在浴室門口不住的詢問:“錢呢?錢給你了吧?”
陳韻初實在受不了,打開門把被撕爛的裙子扔在母親跟前:“你是我親媽嗎?!路雪堯,你為什么把我生下來?不喜歡我為什么要生我?既然把我生下來了,為什么又要這樣折磨我?!”
路雪堯一時沒反應過來:“你干嘛?我只是問你錢有沒有收到,你干嘛這么大的火氣?”
陳韻初沒哭,過去的那些年,早就把她的眼淚流干了。
她忍著心里的委屈和怒火:“林聰是你的老同學?你伙同老同學賣自己的女兒,這是人能干出來的事嗎?”
路雪堯整個人怔住:“你說什么?林聰把你怎么了?”
陳韻初懶得說那些惡心的事,‘砰’的把浴室門關上,狠狠的搓著身上每一寸肌膚。
意識到事情不對,路雪堯立刻給林聰打去電話。
林聰掛斷了好幾次,最后終于接通:“喂?”
路雪堯性子潑辣,劈頭蓋臉的罵:“林聰,你把我女兒怎么了?虧我那么相信你,你是禽獸嗎?!”
林聰也沒有遮遮掩掩:“陪個酒,十萬,你女兒鑲金邊了?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要她干什么。事兒沒成,李老板把我罵了一頓,合作也攪黃了,我他媽現在還火氣沒地兒撒呢!”
路雪堯恨得牙癢癢,但這時候她還沒忘了錢:“我女兒遭了這么大的罪,錢呢?!”
林聰早就不耐煩了:“錢錢錢,事兒沒成我給你什么錢?”
說完,電話就被掛斷了。
路雪堯不死心的再打過去,已經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