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要等溫晴睡著了才走,蕭夜就一直守著溫晴一步都沒挪動。
即使被溫晴抓著的手臂已經(jīng)開始麻木了,他也沒有把手撤出來,而是任她抓著,心里還泛起一絲詭異的滿足。
蕭夜很喜歡溫晴這樣依賴他,好似他已經(jīng)是她的全部。
若是能讓這個女人失去一切,讓她無所依靠只能攀附于自己,似乎也挺不錯的。
蕭夜想著,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笑意。
他用另外一只捻起溫晴的秀發(fā)湊到鼻尖輕嗅,病態(tài)的笑容在臉上蔓延開來,眼里閃著癡迷的光茫,似乎現(xiàn)在就要將她吞噬掉。
睡夢中的溫晴似乎感覺到了不適,不安地動了動手,卻依舊抓著蕭夜不放。
蕭夜察覺到她的不安,怕她醒來自己脫不開身,于是也不動了。
直到溫晴呼吸平穩(wěn)徹底睡熟之后,蕭夜輕輕地把手臂從她的手里慢慢抽出來,然后往她懷里塞了個抱枕。
溫晴沒有感覺到異樣,依舊睡得很沉。
蕭夜見狀也松了一口氣,他揉了揉麻木的手臂,將一旁的背包拿到身前打開,里面裝滿了各種各樣的化妝工具。
假發(fā)、粉底、假胡子、刷子和各種男女老少的衣物,甚至旁邊還裝著假護照。
蕭夜在里面挑了挑,最終目光鎖定到一旁一頂花白的假發(fā)上。
他拿起來比劃了兩下,就先開始給自己上妝。
蕭夜常年游走于黑白兩道,喬裝打扮對他來說就是手到擒來,這么多年來就沒被人識破過。
畫完妝,蕭夜帶上假發(fā),利落的修剪幾下,看著鏡子里的自己,他想了下,又把假發(fā)揉得凌亂了一些,然后滿意地笑了笑。
但他沒有穿自己帶的衣服,反而換上了掛在房間內(nèi)的水手服。
此時的蕭夜除了身量太高,外表乍一看就像個十分有經(jīng)驗的老水手。
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過了四點半了,船卻還沒開動。
直覺告訴蕭夜,外面可能有人攔住了船,他最擔(dān)心的事就是有警察發(fā)現(xiàn)了他們。
若是這樣,恐怕此行兇多吉少。
想到這兒,蕭夜不再耽擱,轉(zhuǎn)身就走。
剛走到門口,看了眼睡得正香的溫晴,他又有些不放心。
他想了下,走過去起出一個杯子掛在門上,再輕輕將門合攏離開。
出了門,蕭夜邊走邊開始調(diào)整自己的走姿和形態(tài),將自己偽裝成一個年邁的老水手模樣慢悠悠地去了控制室找船長。
“怎么還沒開船?”
滄桑的聲音嚇了船長一跳,手下意識摸到桌子底下想掏槍。
蕭夜見狀一把按住他的手,一手拿出他的打火機在他面前把玩,語氣里帶著漫不經(jīng)心。
“王右船長,我有些著急,來問問開船時間怎么推遲了而已。”
王右見他手里的打火機制作精巧,雕刻著象征他身份的圖案,又能準(zhǔn)確叫出自己的名字,哪里還不知道他是誰。
雖然王右不歸他管,也不是他手下,但蕭夜的事他聽說過不少,他也不想得罪蕭夜,于是立馬松了放在桌子底下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