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很快回來了,先是查看了一遍冷厲誠的雙腿情況。
他目光掃過那幾根銀針時,眼神突然一緊。
他記得自己扎針的位置不是這樣的,而且銀針下去沒有這么深。
為什么會這樣?
他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
萬一把病人扎出毛病了怎么辦?
得趕緊想辦法補救。
醫(yī)生抬手就要去碰銀針,溫眼疾手快攔住了他。
“醫(yī)生叔叔,你幫老公再看一下身體,他剛才臉上出了好多冷汗……”溫說著不等醫(yī)生反應(yīng),直接將他拽到冷厲誠身邊。
醫(yī)生正驚詫于這個傻子女孩的力氣怎么這么大,突然感到自己被一道冰冷的視線牢牢盯住了。
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誰。
難道是他剛才扎針扎錯被人看出來了?
醫(yī)生額頭上也冒出虛汗,正要想辦法遮掩一下時,就聽到男人冷冷開口。
“放開她。”
醫(yī)生驚愕地轉(zhuǎn)動眼珠子,就看到冷厲誠眼神死死盯著他手臂上的……一只白嫩纖細的小手。
溫的手還抓著他的前臂。
這……到底誰放開誰啊?
“老公,你臉色好難看呀,是不是哪里還疼啊?”溫松開醫(yī)生,抬手探了探冷厲誠的額頭,嘴里驚叫。
她當然是故意的,不這樣怎么轉(zhuǎn)移醫(yī)生的注意力。
萬一他又把銀針拔回去,那她剛才就白瞎功夫了。
醫(yī)生被她這么一打岔,的確忘了銀針的事。
他現(xiàn)在只祈禱這個看起來非常不好惹的男人,千萬不要找他的麻煩。
“不疼。”冷厲誠臉色和緩不少。
“怎么會不疼呢?老公你一定是哄小的,剛才你也說不疼,可是小看你疼得汗都出來了,醫(yī)生叔叔你快點給老公看一下好不好?”
溫不相信,還是堅持要醫(yī)生過來給冷厲誠檢查身體。
醫(yī)生迫于無奈,戰(zhàn)戰(zhàn)兢兢抬手想要給冷厲誠把脈。
男人這時輕輕掀起了眼皮,沒有什么表情看了他一眼。
醫(yī)生登時感到遍體發(fā)涼,手也僵在了半空。
這個男人開可怕了。
光是一個眼神,他就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要被凌遲的死囚,不得好死。
他還是離這個麻煩遠一點。
“那個……我突然想起還有點事沒做,你不要動,等我回來……”
醫(yī)生慌不擇路逃了。
溫暗暗好笑,笑得肚子疼。
可面上還得裝出一副疑惑的模樣:“醫(yī)生叔叔為什么走了?老公,你還疼不疼了?”
“真不疼。”冷厲誠有些無奈,突然抬手牽住了溫的手。
溫沒防備,驚了一下。
隨后又想到狗男人最近的習慣,動不動牽她小手牽上癮了是不是?
現(xiàn)在牽手,以后說不定就是親親抱抱,要是把他腿治好了,說不定還想更進一步……
想到那個可能性,溫有一種不想給他治腿的沖動了。
給他治好了腿,他卻要占自己便宜,那恩將仇報,說的就是冷厲誠這樣的。
見冷厲誠不說話,溫只好不解問:“老公你怎么了?”
“摸摸我。”
溫瞳孔震了一下。
適合嗎?
大庭廣眾,朗朗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