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
云江澈換下喬裝打扮的一身袍子,轉(zhuǎn)身便看見進(jìn)大帳的霍慎之。
他手中,還勾著半塊玉佩。
“一年前九爺囑咐,讓我在西洲境內(nèi)找尋那位拿著九爺另一半玉佩的姑娘,依舊是了無音訊。”云江澈這次來,為的就是此事。
霍慎之淡淡垂眸,徐徐道:“那便不找了,不在西洲,或許在大周。”
“辜負(fù)九爺?shù)膰谕校鴮?shí)對(duì)不住。日后,若是九爺有用到云家的地方,敬請(qǐng)開口便是。”云江澈將一張家令遞給了霍慎之。
霍慎之只淡淡勾唇,“今日天晚了,便留在這里休息。等明日一早,讓這里的大夫給你看看。”
云江澈以為霍慎之說的是陸鶴,長長一嘆:“九爺不必勞心了,我的病治不好。且,明日我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恐不能多留。”
“你瞧著辦。”霍慎之也沒多語,便由陸鶴推著出去了。
大帳里面,只剩下云江澈,還有他的親隨河溪。
看著自家公子在轉(zhuǎn)瞬之間,像是開敗了的花,靜靜的依靠在椅子上按著太陽穴,河溪不忍:“公子,九爺也是好心,若是陸軍醫(yī)能治好公子的病呢?公子不為了自己,也要為了整個(gè)云氏家族想想。整個(gè)家族的財(cái)勢,都是靠著公子一人在支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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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我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云江澈低垂下眼眸,如同一潭死水,沒有生氣,“明日,開始收拾行李。”
河溪一愣,“那小姐怎么辦?”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楚王妃了,用不著我們操心。家中眾人都對(duì)她失望至極,這條路,也是她自己選的。等天一亮,就起程,拿了斷絕書,早早離開大周。”
云江澈想到云姒,心底的躁意跟傷痛,再一次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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