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憐憐越想越覺得心酸，眼淚也差點就落了下來。

她心里非常的清楚，顧業這一輩子都是為了她好，所以才一直給她最好的生活，她很感激，也很感動。

但是顧業又是何嘗不知道，他的這個小孫女也是在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著他呢，兩個人相依為命，便是互相取暖了。

聽到了顧憐憐說出來的這番話，楊毅忽然間便是愣住了。

他從顧憐憐的話語中也是感覺到了很多很多的情緒，比如自責，比如難過，比如依賴，比如思念。

這樣的情緒，正是作為家人之間才會有的情緒，讓楊毅竟然能夠感覺到一陣溫暖。

楊毅只感覺這樣的感覺很熟悉很熟悉，像是在很久之前，自己也曾經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似的。

可是具體是在什么時候感覺到的，楊毅卻是連一點點也想不起來了，只要一嘗試著去回憶以前的事情，楊毅便是能夠感覺到他的頭像是要炸開了一樣，疼痛欲裂。

看著顧憐憐泫然欲泣的模樣，楊毅忽然間忍不住抬手，在顧憐憐的臉上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以示安慰。

楊毅甚至都不知道，他為什么會忽然間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仿佛是在下意識的，便是直接做了出來，像是條件反射了一樣。

甚至，楊毅自己都是在做完了這樣的一個動作之后，也是愣住了，微微瞪大了眼睛。

而顧憐憐原本也是十分的難過，有些想哭的，在楊毅忽然間做出了這樣的一個動作之后，也是被這樣親昵的動作給弄的愣了一下，隨即嬌俏的小臉“唰”的一下便是紅了，原本眼睛里面打轉的淚花也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顧憐憐忽然間低下了頭不敢說話了，同時她也是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跳的好快好快，臉頰上更是傳來了一陣發熱的溫度。

其實這還是顧憐憐第一次被一個類似于自己哥哥一樣的大男孩撫摸自己的臉頰，甚至毫不夸張的來說，她也是第一次這么親昵的和一個男人做出了這樣的動作，所以難免感覺到有些羞澀。

楊毅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動作似乎嚇到了自己的小妹妹，于是連忙干咳了一聲，解釋道。

“憐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

楊毅只感覺十分的尷尬，甚至不知道應該怎么解釋才好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么。

他的潛意識在告訴他，這個動作對于他而很熟悉，非常的熟悉，就仿佛在以前，他對著別人已經做過了很多遍一樣。

但是楊毅卻一點也想不起來，這個動作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做過，也不知道是對誰做過。

半晌，楊毅也只好吶吶的開口解釋道：“我總感覺，這個動作很熟悉，剛才看到你難過，我下意識的就...”

楊毅說到這里就沒有再說下去了，他有些不敢直視顧憐憐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