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跪，我也跪。

一個個爭先恐后似的，臉龐盡是揶揄戲謔的笑容。

看著楚塵，如同看著一個傻子似的。

直徑一米的圓圈，任憑九城宗師聯盟的人攻擊半個小時，不踏出半步？

“這牛吹得漂亮。”榮東嘿地一笑，眼神更是充滿著期待。

宋秋等人臉色變幻著，緊張地看著楚塵。

“口說無憑。”楚塵突然再次開口。

衛秋根一愣，旋即哈哈大笑，“那來，立下字據，半個小時之內，你楚塵不走出這個圓圈半步，我給你跪下認錯。”衛秋根唯恐楚塵后悔似的，飛快地找來了紙筆，在上面飛快地寫了幾行字，“反之，你楚塵跪下，當眾向九城宗師聯盟道歉。”

衛秋根毫不猶豫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隨即將紙張遞給楚塵。

“楚塵。”宋顏不由得擔心地開口。

“沒事，都到了這個份上，只能簽了。”楚塵嘆了一聲，“我原本的意思只是想證明一下，九城宗師聯盟在我眼里，實屬平庸，并沒有當眾為難這么多宗師的意思……”

“廢話少說，你敢簽嗎？”黎智君嗤笑，“我剛才說了，算我一份，我也簽個字。”

楚塵簽名之后，一只手將紙筆拿走。

楚塵抬頭詫異地看著宋顏。

“我雖然不能跟你一起戰斗，但是……”宋顏簽下了自己的名字，在楚塵的下方，“這是我的態度。”

“誰怕誰呢？你以為你們就人多勢眾嗎？”宋秋也簽了自己的名字，“姐夫輸了的話，我也跪下！”

夏北大步地走上來，“沒錯，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塵哥，也算我一份。”

夏北簽名的同時，湊到了楚塵的耳邊，壓低著聲音，“塵哥，就算是輸了也沒什么，我們那么多人一起跪，也不會所有的目光都放在你的身上。這叫恥辱稀釋法。”

楚塵，“……”

夏北的腦洞倒是挺新奇，居然還想到了恥辱稀釋法。

孫小月遲疑了一下，咬咬牙走上去，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楚塵意外地看著孫小月。

孫小月說道，“楚師傅，我相信你，加油。”

楚塵含笑點頭。

孫小月頓了一下，忍不住再說一句，“楚師傅，萬一真的跪了，我也沒試過在這種場合上給人下跪，楚師傅回去能不能教我幾招，彌補一下我的精神損失。”

楚塵額頭黑線一冒。

看來，根本沒有人覺得，自己能夠立足不敗之地。

“該你們了。”楚塵看著衛秋根身后剛剛爭先恐后地搶著要下跪的人。

“早已等著。”黎智君笑容滿面地走上去，輕輕松松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今晚九城宗師聯盟到場的八大宗師，除了蕭天河外，其余人都紛紛簽字。

每一個人心態都輕松無比。

“蕭老宗師就不必了吧。”楚塵見那一張紙最后落在了蕭天河的身上，終究是蕭朗小姐的爺爺，楚塵不想讓他也入坑了。更何況，楚塵大概也清楚了這位老宗師的性格，大概會把自己的面子看得比命還重要，要是對賭輸掉，楚塵都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得起。

楚塵自然對自己有極大的信心。

然而，蕭天河只是冷笑一下，便在紙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同樣覺得楚塵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