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禧攙著證券大佬的太太,塞入車里。
她不撒手,“小周夫人,我的包...”
“包丟在哪了?”
“沙發...”她趴在車窗,一陣嘔。
正門堵了,程禧直奔西門,酒樓的保安也朝街口跑,迎面狠狠一撞,她跌在門框上。
有保安扶住她,“程小姐,我送您去休息。”
程小姐...
保安為什么知道她姓程,酒樓上上下下都喚她‘小周夫人’。
程禧抬頭。
四目相對。
一雙犀利的,陰險的三角眼。
眉梢小刀疤。
她認得。
是葉柏南的司機。
程禧猛地一推,來不及逃,司機用濕了的帕子捂住她嘴。
濃郁的藥味。
下一秒,她喪失了意識。
一輛黑色奔馳迅速駛來,載了程禧,疾馳離去。
司機沒上車,而是去了證券大佬太太的車上。
“多謝了,崔太太。”
她瑟瑟發抖,“我丈夫...”
“搞金融證券的老板,哪個百分百干凈呢?葉總是通情達理的人,既然崔家夠義氣,葉總那份證據一筆勾銷了。”司機壓低了鴨舌帽的帽檐,消失在人群。
周京臣送完最后一批賓客,去停車坪。
孫太太的車閃著燈。
“禧兒在您這里?”
“不在呀。”孫太太探頭,“您問問崔太太和黃二太太吧,小周夫人送她們出門了。”
周京臣心口驟然一沉。
臉色也變了。
他狂奔,截住每一輛車,不見程禧。
正門的監控沒有覆蓋東、西偏門,程禧是在去西門的途中失蹤的。
......
林家老宅。
葉柏南坐在庭院,賞白梅。
保鏢風風火火趕來,“葉總,一切順利。”
他起身,折了一枝梅花,“母親呢。”
“在云省邊境了。”
“周淮康在嗎。”
保鏢搖頭,“周淮康下落不明。”
“盯緊了母親。”葉柏南將白梅插在石桌的花瓶內,“上船,下船,登機,不許任何人靠近,不許她用手機。”
與此同時,葉太太抵達渡口。
下了車,人潮攢動,十幾艘通往緬泰越的客輪,有馬仔在甲板上徘徊,同船護送葉太太。
“昨天抓了六個偷渡的越南人,藏在貨輪的集裝箱。”保鏢喝啤酒,嗑瓜子,“貨輪港不太平啊。”
“緬甸和泰國的渡口互相走私,老大們有武裝隊。”另一個保鏢眺望對岸,一架直升機泊在空地上,“是戈倫的直升機?”
“戈倫,緬甸四老大之一,兩個園區的老板,名下的直升機七百萬接一趟。”保鏢吐出瓜子皮,“只要葉總母親登機了,咱們交差了。”
他們閑聊,葉太太四處尋覓。
西北方的公廁掠過一副熟悉的人影,她定了定神,“我去衛生間。”
保鏢跟上她,在公廁門口守著。
男、女廁之間的公共水池,一名保潔員洗墩布,葉太太過去,“淮康?”
保潔員摘了帽子口罩,果然是周淮康,“菱花,錢呢?”
“在東莊倉庫。”
他觀察門外,“你什么行程?”
“下午4點,從2號渡口出發,晚8點入住緬甸酒店,明天登機。”葉太太拽周淮康的袖子,“我上繳全部財產,柏南會平安嗎?”
“可以立功,減刑。”周淮康安慰她,“我讓柏南自首。”
“柏南太固執...我了解他。”葉太太慌張,哽咽,驀地想到什么,“李韻寧呢?”
“韻寧去外省談生意了。”
葉太太身型一晃,整個人癱軟,“李韻寧在柏南手上...淮康,救她!”
周淮康面色大駭,“柏南綁架了韻寧?”
“夫人——”保鏢在公廁外面提醒,“準備開船了。”
葉太太費了好大的力氣站穩,“我住帆船酒店。淮康,你一定阻止柏南。”
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