傭人也勸慰,“您和京哥兒仁至義盡了,是大公子、二公子愧對(duì)李家,撈他們一次,撈不了一輩子啊。”
送走周夫人,程禧托著腮感慨,“周阿姨的演技混娛樂圈,起碼是三金影后,65后小花。”
“65后,還小花?”周京臣睥睨她,“是老黃花了。”
她朝門口跑,“周阿姨!哥哥罵您——”
男人將她摁在椅子上,“胳膊肘外拐是吧!你和誰一條心?”
“和哥哥。”她神情無辜。
“那你出賣我?”
程禧被控制,動(dòng)彈不得。
“私密話,不許告訴第三人。”他耐著性子教導(dǎo),“父親母親的房中秘事,告訴你了嗎。”
她點(diǎn)頭。
“告訴了?”周京臣眉頭擰成一團(tuán)。
這方面,周夫人既有中方女性的傳統(tǒng),又有西洋女性的奔放,從來不‘
忌口’,和保姆,和太太們,一貫是談吐大方,不扭捏。
程禧成年之后,周夫人大包大攬了‘男歡女愛’的教育問題,偶爾,也拿自己舉例子,什么衛(wèi)生了,套子了,她第一次見到避孕套,就是周淮康抽屜里的。
“大一寒假,周阿姨帶著我逛商場(chǎng),路過保健品店,遇到胡太太了,胡太太買了鹿鞭酒,周阿姨問效果強(qiáng)不強(qiáng)。”她模仿胡太太的腔調(diào)和姿態(tài),“很強(qiáng)啊!老胡喝了這酒,簡(jiǎn)直變了個(gè)人,哦呦!”
程禧又模仿周夫人,“真的呀?我給淮康也買一瓶!”她清了清嗓子,小聲說,“寒假一個(gè)半月,周叔叔喝鹿鞭酒喝得每天紅光滿面,周阿姨騙他是燒刀子酒——”
“行了!”周京臣眼底浮了笑,打斷她,“少聽亂七八糟的。”
......
凌晨一點(diǎn)。
葉柏南踏入東城區(qū)一家娛樂會(huì)所。
“葉董。”黃家老大親自迎接,“酒窖珍藏了七十年的洋酒,我讓經(jīng)理開一瓶。”
“不喝。”他整個(gè)人仿佛一塊冰,凍得人膽寒。
黃老大一愣,小心翼翼遞上雪茄。
“不抽。”
“一組有新來的姑娘,找個(gè)彈琴唱曲的...”
“不聽。”
黃老大態(tài)度有多么討好,葉柏南態(tài)度有多么不友善。
“我哪里得罪您了?”黃老大心虛了,“我愚蠢,您明示我。”
“黃老太爺?shù)脑岫Y上,你們夫婦瞞著我做什么事了?”葉柏南目光犀利,黃老大一震。
“我太太以為您嫌棄周家那個(gè)孩子礙眼...”
話音未落,葉柏南一巴掌掄上去,黃老大暈頭轉(zhuǎn)向,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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