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按理說不可能,下午還有會,陳連再想算計她也不會選在這時候。
但樓藏月不敢賭萬一。
而且現(xiàn)在她的心理是,聞延舟越要她干什么,她就越不想干什么。
她微笑:“是啊,我的酒量好,只喝半杯不夠誠意。你好,麻煩把醒酒瓶拿來。”
后半句是對包廂服務生說。
服務生立刻將醒酒瓶拿來,她接過去,直接就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一倒便是一滿杯。
岫鈺輕蹙眉:“樓秘書,下午還有會。”
樓藏月回他:“沒關系,我就算是喝上一整杯,下午也不會……哎呀!”
她邊倒酒邊說話,一個“沒留神”,醒酒瓶瓶口撞翻酒杯,整個酒杯都打翻,酒液也倒了一桌。
旁邊的陳連被連累——酒液沿著桌子滴落在他的褲子和鞋子上,饒是他立刻起身躲開,也還是被波及了:“啊你這!”
樓藏月連忙示意服務生拿紙,萬分歉意:“對不住陳總,我本來是想說,我就算喝上一整杯也不會醉,沒想到反而出了岔子……”
又對其他人說,“看來是岫總開的酒太好,杯子都醉了。”
岫鈺這人活得太通透,看看她,看看酒杯,又看看陳連,明白了什么,莞爾一笑:“陳總快回房間處理一下吧,我們快要過去開會了。”
陳連狠狠瞪了樓藏月一眼,滿臉晦氣地走了。
樓藏月身為他的秘書,他退場了,她自然也得跟上。
樓藏月幫他們關上保險門時,一線門縫里,看到聞延舟勾著唇,慢條斯理地喝酒。
岫鈺搖頭:“樓秘書這位新上司,心術不正。”
聞延舟淡淡:“他要是正,就不會送間諜到我身邊。”
岫鈺挑眉:“那杯酒,是不是真有問題?”
“誰知道。”
“那你還慫恿樓秘書喝?”岫鈺看了看他,太不是人了吧?
聞延舟哂笑:“我越讓她喝,她越不喝。”
岫鈺詫異地看他,這意思反而是,在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