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如意越是這么說，云妙馨的好奇心就越癢癢。

她拉住了蘇如意的手，撒嬌地問道，“母親，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呢？我可是你的女兒，你不告訴我，我怎么學會這些手段，以后自保啊。”

蘇如意微微一怔，有些難過地看向云妙馨。

孩子說的沒錯，遲早有一天，她是要嫁人的，總要承擔起一個主母的責任。

若是還這般單純的心性，只怕是會被人吃的骨頭都不剩。

蘇如意起身，去關好門窗，拉著云妙馨坐下，這才壓低了聲音開口。

“如今她是在丞相府內，相府的守衛比不得王府，若是她被王府的仇家擄走一晚上，名聲就沒了？”說著，她不由冷嗤一聲：“一個失去了名節的女人，別說皇家不會要，就算是一個乞丐都不會要。”

云妙馨的臉上瞬間浮現了得意的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云滄鸞落魄的模樣。

不過很快，她又抿抿唇。

“母親，既然是要找人，為何不干脆利落。”說著，她在自己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蘇如意當即緊張地按下她的手，“胡鬧！”

蘇如意抬眼向四周看了看，這才回眸狠狠地呵斥道，“此等想法，萬不能再有！”

云妙馨趕緊低下頭，“是，女兒知錯了。”

她不敢去問蘇如意為什么。因為，蘇如意此時的臉色比墨汁都黑。

蘇如意閉了閉眼，遮住了眼底那一抹憤恨與落寞。

十幾年前，她進了云家的門。

那個時候，云相是靠著她家的幫襯才能得到相位，所以即便前面有個死了的夫人，她依舊勝券在握，覺得拿捏整個相府簡單的很。

可是新婚當夜，云相沒有跟她圓房，反而帶著她到了相府的祠堂，讓她跪拜先夫人林夕兒。

為此，她當時大鬧一場，云相還算是有耐心，語氣溫和。

“她已經死了，你拜她不過就是成全禮數，難不成，你要我一個丞相，背負不知禮法的罪名？”

說著，還很是憤怒地拂袖，“算了，若你真是看不起相府，我也無話可說。”

當時她心軟，也不懂這到底代表著什么，便在云相發怒的時候上前安慰，乖乖跪下行禮。

三日回門，她跟母親說了這件事，母親便說了其中的規矩，這是將她當成了妾對待！

主母跟主母之間，本就不用跪拜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