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江海狠狠的給了我一口。
緊接著他抬起頭。就那么直直的盯著我。
他沒了眼皮的那只眼瞪的溜圓。
整個眼球已經(jīng)全是黑色,這么近的距離,我甚至能看到那些黑色粘液里的寄生蟲。
忽然,他用沒了嘴唇的嘴,咬向我的臉。
我急忙抽出另一只手臂遮擋。
江海的牙狠狠的咬在了我的小臂上。
小臂的疼痛感瞬間傳來,一瞬間鮮血陰投了衣服。
他嘴里那黑色的粘液流了我一胳膊,還有些摻雜著血液順著胳膊滴在我的臉上。
那些黑色的粘液滴在臉上,瞬間又麻又疼。
就好像是有千萬只螞蟻在爬。
來不及清理臉上的黑色粘液。
我抽出拿著軍刀的手,狠狠的扎進了江海的眼球。
轉(zhuǎn)了兩下,我拔出軍刀準(zhǔn)備再扎。
可拔出的瞬間,江海整個眼球竟然都被扎了出來。
他黑洞洞的眼眶里,一股黑色粘液淌出。
這次我是避無可避,這股黑色粘液淌了我一臉。
有些都流進了我的嘴里和鼻子里。
我趕緊連續(xù)的往外呸。
但那些黑色粘液太黏太多了,越張嘴反而流進嘴里的越多。
此時也容不得多想。
我想推開江海,可是他的力氣太大。
死死的壓著我,嘴還咬著我的手臂不松。
看來這次我是真要玩玩兒了。
真的要去死在這深山老林中了。
我欲哭無淚。
心里十分的無助。
我甚至開始想,剛才,如果不讓林慧慧先跑,是不是死的不是我。
可是我在心里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怎么能這么想。
或許這就是一個人面臨死亡的恐懼吧。
有句話說的好,人到一死方知難。
巨大的求生欲,會讓人胡思亂想。
都怨那個“兩頭人”
就是這個怪物害死了我們。
害死了我們所有人!
我越想越恨,越想越氣。
咬咬牙,也不管嘴里有沒有寄生蟲了。
我尼瑪!
死也得弄死那個“兩頭人”!
我腦子一轉(zhuǎn)。
突然有了主意。
一不做二不休。橫豎是個死。
這“兩頭人”既然想玩獵物,那獵物死了,他必然會來觀察。
不如干脆裝死,引那雙頭人過來。
我再趁機干死那個玩意。
對,就這么辦。
我先推著江海,去兜里胡亂掏了一把血靈芝。
放嘴里就嚼。
血靈芝真的很苦。
但我還是忍著苦嚼了個稀爛。
把嚼出來的湯汁都咽了。
本來還想咽嚼干的血靈芝,但是那東西就和沒水分的甘蔗一樣。扎嗓子根本咽不下去。
但我還是希望這血靈芝能多延緩一會我被寄生的時間。
只要撐到“兩頭人”過來觀察就行。
隨后我們往地上一癱。
忍著江海咬著我胳膊的疼。
假裝死透了。
果不其然。
沒一會。
那“兩頭人”在距離我很近的樹干上停住。
他攀著樹枝,兩個腦袋都沖著我。
四只眼睛看了好一會才又往下攀了一點。
我必須撐住。
這東西太過謹(jǐn)慎了。
好一會,他才一點點開始往下攀。
我偷偷握著軍刀,伺機而動。
心想再近點再近點。
嘴里血靈芝的苦澀,和寄生蟲的麻,讓我的嘴里就像在吃苦味的跳跳糖。
讓我的嘴里不是滋味。
胳膊上被江海咬住的部位,疼的我滿身大汗。
但是我必須要堅持。
再堅持一下,讓他再近點。
眼看著他攀在樹干上,距離我就不到兩米了。
我?guī)缀蹙湍芸吹剿娜擦恕?
可這時他突然停下。
像是什么東西驚動了他。
他警惕著四周。
不能再等了。
我猛扎江海的太陽穴,又把嘴里嚼的血靈芝噴了江海一臉。
江海的頭突然快速的搖晃起來。整個人歪歪扭扭。
我一把推開不知道怎么了的江海。
趁“兩頭人”警惕別的地方,我翻身起來就去沖過去。
眼看就要沖到“兩頭人”的身前。
一旁突然竄出四五只山猴子。
瞬間這四五只山猴子拽住了我,我一下動不了了。
而且周圍還有山猴子在跑來。
這樣也好,起碼它們不會追林慧慧了。
這些山猴子抓住我,再沖過去是不可能了。
難道真是老天爺捉弄我嗎。想讓我死嗎。
在無比的絕望下,我甩來膀子,扔出了軍刀。
軍刀旋轉(zhuǎn)著飛向“兩頭人”。
就在軍刀要扎到“兩頭人”時。
突然那只猴王不知什么時候折返回來,猛的跳起,竟然用身體擋住了軍刀。
猴王被軍刀扎穿,掉在地方,一陣撲騰。
這同時也驚動了那“兩頭人”。
他又沿著樹干攀了上去。
周圍的山猴子也不斷的撲向我。
眼前的光幾乎被成群的山猴子完全擋住。
看著逃走的“兩頭人”。和壓過來的山猴子。
我無比絕望!
無力的沖天大吼。
“嗚~”
就在這絕望時刻。
一聲狼嘯劃破整個山林。
一道白色身影從我身邊掠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