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說出,還有另外一塊血玉時。
趙山河這個老頭,都快驚掉了下巴。
似乎這個見多識廣的老頭,都被嚇了一跳。
也多虧他的提醒,剛才一著急,完全沒想到林慧慧手里的那塊血玉。
林慧慧還有些不舍。
她還問了我一句:“天哥哥,你確定嗎?”
我點頭。
林慧慧只好拿出那塊血玉來。
她很細心。
她已經用紅繩綁住了玉,掛在自己脖子里,緊貼著身體。
我拿在手里還能感覺到,玉上有她的溫度。
把血玉給了老村長,老村長和楊六指再次拿到燈下仔細的觀察。
趙山河則又有些驚訝的說不成話:“小,小天兄弟,兩塊血玉,你從哪來得來的。這這這。”
這也正是我想問的。
因為我剛才就猜想,劉六給我的這塊血玉。
很有可能不是他從巫女墓帶出來的,而是從李山的棺材里盜出來的。
是的,我剛才就懷疑,當年撬開的李山棺材的就是穿山鼠劉六!
可能當時他覺的自己在倒斗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去撬一個村戶的棺材板有些不體面。
所以,對我撒了謊,說是在巫女墓發現了這塊血玉。
也或許,他本來就一直在撒謊,他根本就沒到過什么巫女墓。
而是也來過這個深山中的村子。
聽到了聾啞大叔的經歷。
就對李山的棺材下了手,從里邊盜取了血玉。
那我得問問老村長和楊六指,他們見沒見過劉六了。
“趙爺,我馬上回答您的問題。血玉的來歷馬上就會清楚。”
我對趙山河說完。轉頭問楊六指。
“楊伯伯,剛才在院子里,聽您介意思,您認識那個姓劉的侏儒,您還叫他劉先生。您說的劉先生是不是叫劉六。他是不是來過咱們村子。”
楊六指從觀察血玉中抽離出來。
多看了一眼老村長手里的血玉,才回頭看向我。
他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吊在大梁上的燈泡。
像是在仔細回想以前的事。
然后他才說的:“對,剛才聽你問的,就是劉先生。大概這么高,一臉的滄桑。應該是劉先生沒錯,至于他叫什么名字,我們還真不知道,當時他就說他姓劉,并沒有說叫什么。”
說著話,他不自覺的掏煙葉,卷煙卷。
可是煙葉濕透了。
紅姐掏出自己的萬寶路,遞給他一根。
點燃煙,他邊抽了起來。
也就抽了一口,他好像不怎么喜歡,任由煙自己燃著。
他接著說:“幾年前,村里有人上山采藥,從山里把他用藥簍子背了回來,剛看到時,還以為是個孩子,但是看穿著打扮,還有臉上的褶子和胡子,估計就是個侏儒人。”
“他可能是在山里迷路了,缺吃少穿,昏迷在了山里,要不是碰上村里采藥的,他應該就死在了山里。后來,我們救醒了他。他人還不錯,得知我們救了他,還非要給我們磕頭,然后把身上帶的錢都捐給了村里,他說他以后可能也用不著錢了。”
劉六當時和我說,他得了癌癥,活不長了。
他當時應該已經不在乎錢財了。
楊六指夾著煙,接著說道:“后來,他在村里養了幾天,和我們相處的還不錯。他說他是藥材經銷商,因為聽人說山里有人發現了千年靈芝,想親自去采,結果迷在了山林子里。”
“再后來,不知道怎么了,他就急匆匆的離家了村子。大概過了半個月他又回來了,穿的還不賴,說要收購我們所有的藥材,還高于市場價不少。”
“那時,我們村也算發了一小筆錢,打谷場都是重新修的,驢車也都有了。還真是感謝劉先生。”
聽到這,我聽出了貓膩。
楊六指說的人肯定是劉六,沒跑了。
看來,當年劉六真的來過這個村子。
他說找什么千年靈芝只是借口,他就是為了找他師父和師叔,還有那座巫女墓才進的山。
至于他中間為什么消失,又回來收購藥材。
我估計在這個時候,他得知了李山和聾啞大叔進山的事。
心里也琢磨他們跟著進山林的姓章的和姓江的倆人,是不是他的師父張魁和師叔蔣子文。
所以去挖了李山的墳,撬了他的棺材。
盜走了棺材里的血玉。